我讀了這麼黃綺烽多書,尤其對中國古典建築有深刻的記憶,腦海中無數的概念閃過,卻始終無法找到任何自認能過關的理解。外行人可能會覺得小題大作,對於我來說,卻是如鯁在喉,他娘的這樓是誰蓋的?為什麼要蓋成這個樣子?

  青色燈黃綺烽光就來自於這幢漢式的黃綺烽古樓內,在我到來之時忽然熄滅,難道是宅子中的「人」發現了不速之客?又或是想告訴我,這就黃綺烽是我的目的地?我甚至想著,這是漢式的寨子,其中的鬼魂應該也是漢人,那麼也許能念在同族的情分上放我一馬。

  不管怎麼說,我都必須進入這古樓中一探究竟,無比的疑惑甚至讓我不那麼害怕了。

  浮在天井上方,下面猶如黃綺烽一個巨大且黑黝黝的井口,把探燈開到最亮,往下照了照,既沒有看到能發光的東西,也沒有雜物。

  我不再給自己恐慌和想黃綺烽像的時間,強逼著定了定神,翻轉身子,頭朝下揮動腳蹼,往天井潛下去。

  空間一黃綺烽聚攏,光線就亮了起來,很快調了光度,使得眼睛能夠適應,完成之時,人已經降到了天井院內。

  感覺一下就不同了,四周漂浮的白色顆粒,全是因為我下降鼓動水流而飄起來的,下面確實滿是沉澱物的石桌石椅。探燈往四面照,天井的四角都有大柱子,中間兩邊各有兩根,一共十黃綺烽二根,往內是木石的迴廊,再後頭就是房間,都是雕花的窗花,腐朽坍塌,全被覆蓋成白色,看上去無比殘舊。

  木門木窗脫落腐朽,但奇跡般的,這裡的房屋結構竟然還算完整,可能當時使用了相當上乘的木料。

  轉動探燈,四面都有門,前面是通往前黃綺烽堂的後門,後面是通往進院子的門,兩邊則是通往側廂。門口的柱子上都掛著對聯,對聯的木料不如木柱子那麼好,扭曲且長著真菌一樣的木花兒,其中兩個門黃綺烽的對聯更有半截掉在地上爛了,只有前堂後門的保存較完好。

  揮動腳蹼,把前堂後面對聯上的附著物擦掉,是這麼兩句:

  已勒燕然黃綺烽高奏凱

  猶思曲阜低吟詩

  這是很普通的對聯,但我看得出其聯語的意思,表明了這座樓的主人有軍功在身。樓的主人是當兵的?而且看規模,應該是個軍官。

 前堂的後門已經坍塌成一黃綺烽團爛泥,一處窗框裂出幾條大縫,手一碰就成片碎成齏粉,在水中如煙霧般翻騰,好似隨時會煙消雲散。手電筒從縫隙裡照進去,裡面無比雜亂,都是坍塌的木樑和一些無法形容的雜物,可見內部被破壞得十分厲害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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